貼心提醒:
◆ 本文為霹靂布袋戲衍生二次創作,故事走向會與原作不同,還請理解。
◆ 生子必有,以及佛媽在此文非男身,是不算純男性也不算純女性的身體,我知道依原劇設定應無性徵,但基於個人喜好與劇情需要所以這麼設定,請當作私設看待,不喜勿看、勿噴。
◆ 佛媽和質辛的親情向種田文,非~常平淡的親子日常生活點滴。
◆ OOC歸我,文筆不佳或是設定不精確之處還請見諒。
◆ 產糧不易,不喜勿噴,覺得雷到請安靜地自行按上一頁離開或拉黑我也沒關係,青菜蘿蔔各有所好,大家互相尊重即可_(:3”∠)_
◆ 受限現實生活因素,更新會很慢。
◆ 為免破壞版面,以上文字下章不會再提醒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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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羅鬼闕,逐漸被遺忘在世人腦海中的魔族故地,今日難得有生人造訪。
頭戴斗笠一身平凡的書生獨自坐在曾為巍峨城牆的巨大殘磚上,由白日至黃昏,若有所思靜靜凝望著眼前的荒煙蔓草,最終,空餘一聲輕嘆。
莫說興亡事,吟人本白頭。
書生起身舉步欲離,豈料甫一轉身,背脊竟感到一股陰森寒意襲人,黃昏與黑夜交會剎那,正是逢魔時刻。
「徘徊多時必有所執,就此離去,佛,可甘願?」
飄渺虛無的聲音自身後幽幽傳來,書生面無懼色回身望去,只見眼前空無一人,唯有一點螢光飄盪在半空閃爍著微弱的光芒。
平淡無波的面容沉默以對,並未給予回答,只是注視著那幽綠光點,從容負手等待對方的動靜,不過彈指間,一座壯觀氣派的城門便幻化於螢點之後,旋即黑暗城門開啟,現出了異空間的通道。
「魔鬼的邀請,不知閣下可有膽量接受?」光點隨著聲音的節奏明滅著。
「帶路。」書生未假思索回道,腳步跟隨螢光之後踏入了神秘的境域中。
通道內魔霧繚繞,氣氛詭譎,不時有陰風襲面,耳邊更迴盪著若有似無的鬼魅呢喃,然而即便被諸多異象包圍,書生依舊面不改色,無所動搖地一步一步踩著平穩的步伐前進。
「敢輕易邀吾進入,看來吾之身份已被識破。」書生拋話給前方的領路者。
「天之佛大駕光臨,令修羅鬼闕蓬蓽生輝。」
「吾非以本相示人,也應將佛氣遮掩得很完美,為何你還能認出是吾?」樓至韋馱微皺眉不解地問。
「吾根據的是血緣的氣味,你這副人身的氣味與吾皇有近似之處,現世與吾皇有如此深的羈絆者唯餘一人,吾才斷定是你。」殘魂化成的螢點解釋著。「此地無他人,閣下可以本相一見故人。」
──故人安在否?
這是樓至韋馱重生後心中極想問的問題,他知道很快便會有答案,故也就沒有立即追問;聽聞武林傳言,魔皇因捨佛厲雙元而殞命,他因而來到這片鬼闕舊地查探,本以為斷垣殘壁即是質辛給他的無聲回答,豈知最後竟能進到魔之宮殿來一探究竟,對於自共命棲死別後的意外再重逢,他的心情可說十分忐忑。
身影於腳步移動的同時變幻,辟易諸魔的聖潔光芒流轉周身,一襲隱約帶有七彩光澤的曦黃僧袍霎時取代素雅儒服 ,青絲轉瞬成雪,純白長髮如瀑垂落,僅以金螺飾於鬢邊,眉間白毫如琉璃一點,尋常面貌化回無等倫的莊嚴相好,褐黑的瞳亦於眨眼間轉變成如海一樣清淨的藍。
回歸原本,也回到了此地王者所記得的模樣──如無瑕美玉,卻被其深切恨著的容顏。
在螢點的引導下,樓至韋馱來到了一個無風也無聲,宛若時間靜止的死寂空間,驀地憑空而燃的數團幽綠魔火為他提供照明,映入眼簾的是一代魔族霸主毫無生息浮躺在池中的景象,懸著的心登時有如被尖錐狠刺般發出劇烈的疼痛,悲傷淹沒胸臆,凝窒了佛者的呼吸。
雙足下意識自然而然地移動,樓至韋馱神色哀戚地步至幽光粼粼的冥池畔,顫抖地伸手欲觸碰沉眠的魔,螢光卻迅速飛來擋在他的面前:「不可!冥池之遠古魔能對你有害!」
聞言,樓至韋馱停下動作瞥了眼阻止自己的光點,又凝睇了那張滿布魔紋的面容半晌,這才收回手。「帶吾進入這魔族要地,想必非讓吾見他一面如此簡單吧?」
螢光飛離冥池數步後說道:「明人之前不說暗話,吾等確實有不情之請。」
「說吧,吾能為他做什麼?」樓至韋馱走近微弱的魂光,仰首眸光堅定地瞵視著對方。
「協助重新孕化魔皇之肉體。」
話一說完,空間內頓時如凍結般陷入一段很長很長、煎熬難耐的安靜。
駭人聽聞的要求令樓至韋馱愕然,抿著唇沉默了許久才慢慢開口:「……確實是不情之請。」
顯然這極度為難人的請求並不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知佛者心有疑問,明滅交錯的螢光即刻為其解惑:「魔皇之軀體因強捨佛厲雙元而幾近毀壞,雖有冥池與緞君衡先生靈血輔助療復而得以保存性命,恐也需數百年甚至千年才能康復甦醒,千百年的時光,足令滄海化桑田,吾等不願魔皇醒來時,世上再無一熟悉之人,最快能使魔皇返世的方法,便是讓魔皇藉由母體再次降生,欲行此法,非修為根基足與魔皇匹敵者不可,你雖是佛門中人,然因是當初孕化魔皇之身,為佛魔不相容之例外,故為最適合的人選,此事唯你辦得到。」
聽罷,樓至韋馱卻只是不發一語地垂下眼簾,雙拳暗自收緊,未置可否。
螢光見佛者無回應,又續言道:「吾知對你而言,佛誕魔是大罪業,千年前尚且情有可原,千年前的現在若再為之,先不論業報,一旦被發現是你助魔皇提前復生,你恐將為正道人士所追殺,萬劫不復,吾亦知你也重獲新生不久,對好不容易再得的生命定是相當珍惜,吾之要求是太過強人所難,但為了魔皇,卻也不得不厚顏懇求於你,希望你能念在魔皇此生命運曲折的原因,幫助吾皇。」
質辛的人生之所以會掙扎於無盡苦海中,原因無他,正是他樓至韋馱所造成。
魔胎的誕生是個意外,然倘若自己當初沒想殺他、沒將他送往中陰界,他不會被厲族利用此恨煽動而一步步走向極端招致敗亡,就連復生後,也是因佛厲雙元之故才會使他再逢死劫,他的一切苦難可說都與自己脫不了干係。
自知罪孽深重難償,故對殘魂之言雖一時感到驚愕,樓至韋馱也從未想過要拒絕。
悄然深吸了一口氣,內心已有決斷,佛者睜開海藍色的眸直視著螢光。「吾只問,該如何做?」
「你答應了?不再考慮一下嗎?」
樓至韋馱的乾脆,反倒令螢光訝異了,縱然動之以情本是他的遊說策略,他仍不禁覺得這實在過於容易了些,不過這麼一來,他也能放心將魔皇交給樓至韋馱了。
「無須多說,動手吧。」
語落,冥池倏地一陣動盪,魔皇身軀發出了刺眼的光線後,化為點點碎星崩解消失,靈血包裹著的胚胎隨即浮出池面,形成一顆血色光珠,緩緩飛到了樓至韋馱面前,他伸出手讓血珠飄浮在他的掌上,沒有魔特有的陰冷,卻有一股暖意傳遞過來,大概是緞君衡的一點意念還在溫柔地守護吧。
思及自身與那份無悔關愛相比之下的不堪,樓至韋馱感慨萬千自嘲地苦笑:「吾為他的人生帶來的從來都只有痛苦,他出世時對吾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,而吾卻只能回以殘酷醜惡的心,吾愧為他之父母,如今他需要吾,吾樂意之至,因為……這是吾欠他的。」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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